第63章那個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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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那個人渣
如果說八樓的音樂廳是一個據點，那麽E班已經搶先占下了有力的暗處位置。
俗話說（也許是殺老師說）只有自己人才了解自己人。殺老師似乎曾經也是殺手中的一員，它不僅透徹地了解敵人在這種環境下可能出的招數，也清楚地懂得黑色背景的酒店有怎樣的漏洞。
如果不是它確信酒店肯定會有後門，也不會讓律去入侵酒店電腦了。
烏間和殺老師難得的合作，制作了這次的作戰計劃。
學生們和金木烏間分散地隱藏在音樂廳坐椅的背後。所有人都下意識放輕呼吸，去聽皮鞋跟踩在地上嗒嗒的聲音。
腳步聲在放大，而那些簡單的聲音和節奏都能透露出來者自信的穩定和帶著一些煩躁的情緒。
他沒有隱藏的意思。他不屑於在弱者面前隱藏。
明顯是男人身形的影子登上舞臺，一步步走到最前方。
漆黑的音樂廳內有著死一般沈重的寂靜。殺手從側耳傾聽的動作變成垂頭，肩膀一抖一抖，笑聲從齒縫裏洩露而出，逐漸放大。
“哈哈哈哈哈，原來這也是一個很美味工作啊，我原本還以為是一件無趣的差事。”他似乎把什麽懟到嘴裏，發出舔舐的惡心聲響，“嗯——槍也變得美味起來了。”
他在把槍放進嘴裏？
緊張之下，這個震驚的疑惑只是風吹一樣眨眼就消失在學生們心底。
有人忍不住吞口水。
“讓我來數數…十六個人？不對…有一個很奇怪的呼吸聲，是十七個人。”
烏間低頭瞥了眼手裏尷尬笑的殺老師。
它在封閉的球裏，呼吸等同於球在呼吸，被說奇怪也是當然的。
速水感覺到自己的心臟鼓跳的力度在逐漸增大。她不合時宜地想為什麽這個男人是在數呼吸聲，卻聽不到她如同雷鳴一般的心跳。
10
她閉上眼楮，聽著咚咚咚的聲音。
她無法抑制地急促起來，扣在扳機上的手指有些抽搐，一伸一屈，似乎隨時都會不受控制按下去。
我大概理解為什麽金木老師有的時候手指會抽動了。速水思緒飄到以前一些景象，宛如走馬燈。
緊張、情緒壓制。她將全身的顫抖推到手指上，讓神經受到壓迫過度，掙紮著想要解放。
背景有驟然迸發的槍聲，某處的玻璃被擊碎。也許是照明燈的罩子。
男人仔細感受著空氣裏的流動，比起不屑更像是連不屑都不願意賜予一般隨意說道，“大部分很嫩的呼吸，看樣子有很多十五歲上下的孩子…是能動的都過來了吧？”
速水感覺到手腕的僵硬。無論她怎麽試圖去放松自己的肌肉，也只有僵硬。
“事先告訴你們，這個音樂廳是完全隔音的。在我射殺完你們之前是不會有人來救你們的。”
男人哼笑的聲音還有槍被轉動帶起的風聲壓過了心跳。
別怕。
速水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反覆幾次。
他知道這裏有人，暴露是遲早的事情。沒有什麽好怕的。
她全身都放松了下來，手部下垂，完全沒有了舉槍的姿勢。
“你們還沒有做好殺人的準備吧？乖乖低頭，向老大投降的話……”
“嗖”——“ ”！
子.彈帶出的火光穿過男人頭側的手.槍和耳朵之間，猛地擊中舞臺幕後的雜物，產生倒塌的聲音。
金屬擦過去一瞬間的熱流燙得他耳廓在黑暗裏發紅，緩緩淌出血絲。
偏了！
速水放下穿過座椅間的槍，不甘心地咬住下唇。
明明瞄準的是手.槍……
情緒沒有停留很久。她重新扣上保險，把手.槍往地上一按，旋轉著甩向一邊。
千葉額頭滴汗，伸出的手岌岌可危地停住它的滑動。
實彈？！
男人被這意料之外的襲擊驚了一下，但很快就冷靜下來。
聽槍聲能夠分辨出這是搭配給門口小弟的武器。恐怕還有一把在對方的手上。
“受過暗殺訓練的初中生嗎…我還以為只有那兩位被boss提到過的強者才是有趣的部分。現在也真是不錯啊。”
他掏出一個遙控器，按下開關。
砰。
電閘開啟，刺目的白色燈光突然降臨在舞臺上。觀察著男人的學生們眼楮都被闖進瞳孔裏的大量光線紮得淚水飆出。
太亮了…千葉同學和速水同學…還有烏間老師能瞄準得好嗎？
他們有些焦慮。
“嗖”
從座椅間縫隙向外面露出一只眼楮觀察的速水驚得瞳孔都在顫抖。
如同她射出去的那一發，子.彈擦著頭部過去，削下幾根頭發飛越她的身側。
居然能瞄準這麽狹窄的地方……
“我曾經是個軍人，經歷過多次歷練之後，身體學會了如何立刻找到敵人的位置和通過味道來確認槍的味道。”男人沈沒在陰影裏的臉部有著笑容，“還有一把的吧？另一把槍會在哪裏呢？”
自言自語。引起敵人恐懼的自言自語。
殺意是如此地明顯。仿佛毒蛇豎起身子尋找著獵物的位置，只要找到了就會如同閃電一般掠出，咬中命脈。
寒意死死地抓住了學生們脆弱的神經，嘶嘶地囂笑著。
“別慌張。”殺老師低沈的聲音陡然擴散在整個音樂廳裏，“為師會幫你們盯住敵人下指令，大家只要按照計劃進行就好。”
哪裏來的聲音？！
男人眼皮一跳，捕捉到不知何時被放置在第一列座椅上的一顆球。殺手的本能反應讓他瞬間對準了射擊。
子.彈撞在外殼上被彈飛。這完全不科學的景象讓殺手對那張令人不悅的笑臉連射幾發。
“你是什麽東西？！”
殺老師此時的微笑就像一種嘲諷的意味。殺手迅速換上新的彈夾繼續射擊。可無一例外全部被材質不明的外殼彈飛。
“扭呀，我就是你本來要射殺的目標呀。”殺老師瞇眼，“你面對的是一群初中生，讓出這點視野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那麽、”
無言的氣場籠罩了全場。這種感覺讓男人想起來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另一位殺手。只是一秒的思緒偏移，那顆球就已經發聲下令了。
“木村到第五排右側、寺阪和吉田分別到第三排的左右、茅野前進到第二排、業和不破同時到右邊第八排、磯貝到左邊第五排！”
伴隨著語速極快的指令，早有準備的學生迅速移動起來。黑色的影子一個接一個左閃右躲。
人類的耳朵會下意識去捕捉聲音，眼楮會下意識捕捉移動的事物。當男人被這些“下意識”抓住去確認指令和身影時，他的雙眼就變得完全沒有固定落點，註意力為了分辨得到的信息而被徹底分散。
呵、只要你繼續下令，暴露的名字和位置就會越來越多。
一剎那中，男人是這麽想的。
然而殺老師仿佛有讀心術一樣，嘴角咧得更開了。
“——可是有什麽用呢？”
指令嘎然而止。這是一個信號。
白色穿著裙子的短發少女好似要與光融為一體，閃電一樣從最左邊的座椅中竄出，直奔向舞臺，身形快得根本看不清。男人反應射過去的幾槍，子.彈就像她的尾巴一樣追隨著影子，閃出亮眼的火星。
來不及了——
男人立刻轉移射擊點不再試圖擊中少女的殘影，而是對準了她即將會移動到的地點。
那是身體的自動移動，根本不用眼楮去確認、去瞄準，移動到每一個點就會扣下扳機，三槍連射。
“嘿”如同少女死亡的場景已經擺在了眼前，男人忍不住發出笑聲。
“砰砰砰”
撞擊到鋼鐵一樣的聲音拉回男人過早慶祝勝利的精神。
絕對沒有意外、肯定被子.彈擊中的少女卻動作連遲緩片刻都沒有，三兩步沖上了舞臺，沒入白光。
來不及了——！！
“嗖”
男人的槍中還未射出第四顆彈藥，遠處一顆子.彈旋轉出膛，在他的視野邊角撞進光區！
“什麽？！”
“叮”
“嗖”
還有第二槍？！
然而殺手和他自己在心底吶喊的文字一樣，早就來不及了。
指腹下的扳機已經被再度按到底，子.彈彈出自己安逸的居所，飛速沖向少女。他沒有更多的時間調轉方向去射擊剛才開槍的兩個人了。
下一秒，手中的槍支被敵人第二發子.彈撞飛，掉到遠處地上。
高處吊燈的架子轟然落下半邊，重重地砸在男人後背。
“咕呃”
血液和唾沫混雜著飛出口腔，他匆忙腳下向前踏出一步穩住搖晃的身體。
哈、原來第一槍是瞄準了吊燈的吊環嗎……
他的眼楮死死釘在接近到面前的少女身上。
她伸手一抹，好似運用了什麽魔法能力，消去本該穿透她身體的直面而來的子.彈，旋身飛起一腳正中他的面龐。
“嗚——”
男人的身軀轟然倒地，頭部用力擊中地板，頓時失去了意識。
金木輕盈落地，就像一只收翼的鳥。
“哇——金木老師裙底是短褲誒。”赤羽不知道什麽時候蹲在舞臺旁邊，饒有興致地從下往上看。
“…不穿短褲難道等著走光被你看嗎！”潮田渚抓起殺老師就往赤羽頭扔過去，後者“嗷”一聲抱住自己腦袋。
而且金木老師這麽可怕你現在居然還敢調侃他！！
金木垂眼看了看自己重新換上的那條白裙子。裙尾在奔跑時向後揚起，被子.彈洞穿了邊緣些許。肩膀和大腿的布料也有相似的破洞，都是子.彈真實落在身上的證明。
只是那些小鐵疙瘩都被S質糶約嵊駁鈉艫 恕br />
速水的那一槍無論中或偏都無所謂，因為那只是迷惑和試探。而接下來殺老師的出場後才是正戲。先以學生的迅速移動互切混亂殺手的精神，再讓金木的突然出現吸引他的註意力和火力，千葉趁機射中吊燈燈環，而最後由烏間打飛他的槍。
為了不讓自己的衣服被打破，金木不得不羞恥地再次換上女裝。
學生們紛紛跑上舞臺用繩子綁住男人，不僅嘴巴用膠帶封上，雙手雙腳都綁死了，他們還剪了一條多餘的繩子將他和舞臺上一個固定支架牽在一起。
“他說這裏隔音，叫救命也不會有人來，對吧？”寺阪冷哼，“我看等他醒過來該怎麽辦。”
金木躲在幕簾後換衣服，聽到學生壞心眼的話忍不住笑了。
真希望他們能永遠這麽單純下去。
他把外套的兜帽扣在腦袋上，確認陰影遮擋住了大部分外貌，金木才走出幕後。
學生覺得他可怕，他也沒辦法啊。現在手頭也沒有染發劑，只能這麽簡陋遮一下解決了。
“走吧。”將昏迷的殺手拎到舞臺深處，任誰進來一眼都不會看到的地步，金木對學生們說道，“時間就要不夠了。”
“等一下，金木老師。”殺老師出聲叫住擡腳要出發的金木，“我覺得到這裏就可以了。”
“什麽？”
“我是說，學生們到這裏就可以了。既然確認了對方沒有使用人海戰術，烏間老師也得到了趁手的武器，學生們再這麽繼續前進下去也只會得到危險而已。”
“可是！”潮田渚不知道以什麽心態叫道，“我們人數多一點不會勝算更多嗎！”
“萬一對方使用的是炸.彈的話，人數更多只會送命更多而已。”在殺老師說話前，烏間就說道，“回去吧。我們來到這裏是為了救酒店裏的學生，而不是為了讓更多的學生去死。”
“如果可以的話，我還真想說接下來的路我自己上去就好了。”金木側頭道。
烏間丟給他一把槍，用殺手自己的衣服擦幹凈他自己留在槍支上的口水，再摸出子.彈盒填充滿彈輪。
“別想了。對於犯人的身份我已經有了大概想法…是個政.府人員，你不僅不能殺了他，像剛才那樣的暴露行為也不能做。”
“剛才那個他只會當作是魔術之類的吧？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小秘密，不是嗎？”
金木張開手掌，中心有一個圓形的紅痕。殺手的最後一顆子.彈被他直接抓住甩開了。正常人的視角恐怕是不會相信這種非科學的事情。
畢竟普通的世界裏，唯一的異常有一個會炸月亮會炸地球的超生物就夠了。
“律同學，在我們回來之前就拜托你帶同學們去隱蔽的地方躲起來了。”金木撿起掉在地上的殺老師，放在潮田手心，後半句對他說，“有什麽事情問它，至少能出出主意。”
“接下來就交給大人來解決吧。”
學生們隱藏起來之後，金木和烏間完全放開了手腳狂奔上頂層。令人詫異的，就算金木保持在S值納緣退俁齲 詡湟讕贍芨蒙稀br />
“到了。”
兩個人停在拐角。金木瞥了烏間一眼。
“需要休息片刻嗎，按照我們的速度就算再等三分鐘也來得及。”
烏間很快就平息了自己的呼吸，“沒事。這點體力消耗不會造成影響。”
說罷，他閃身越過金木捂住一個快接近的警備的嘴，無聲地拖入拐角，使其窒息休克。
“你太大意了。”
金木無奈，“我一般選擇直接殺掉，所以被看見沒什麽關系。”因為在那個人叫出聲呼喚同伴之前，他大腦會先徹底喪失思考能力。
“上去吧。這裏就是最後了。”
誰會在上面等著他們？金木思考這個問題很多次。
烏間說他能猜到是誰的時候，他多少有了一個答案。
鷹岡明。
在那個背對他們的老板椅轉過來之前，金木通過那充斥在整個房間裏的味道就已經判斷了出來。
爛鞋。
臭。
頂層房間的深處擺放了好幾臺電腦，顯示屏上是中毒學生在酒店裏的影像，而在椅子的旁邊豎著一個捆綁了炸.彈的密碼箱，恐怕裏面裝的就是解藥。
烏間打了個手勢。他會負責射擊放在鷹岡手邊的起.爆器，而金木負責搶救解藥。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讓鷹岡知道他的身份。
“沒想到來的會是你們兩個呢。啊…真是癢。”
在行動開始前，鷹岡明就一言紮破了這個沈默的暗殺局。
他揚手甩出許多起.爆器，椅子慢慢轉向兩個人。
鷹岡明的臉上左右都多了三條深刻的疤痕，即使面對兩個無法打倒的強者，他還是沒有絲毫緊張感地撓著疤。
“好癢…一想起來就癢。”鷹岡手裏展開扇面一般旋開三個起.爆器，“也不知道是不是由於傷口暴露在空氣中的原因，就連感官也變得敏感了啊。”
“防衛省事先聯絡好的三位殺手消失了，同時不見的還有拿著暗殺預算和保密費的內部人員…你到底是什麽意思，鷹岡！”烏間用槍對準了他，冷聲喝問。
“什麽意思？我也只是想暗殺那個超生物罷了。”鷹岡撇嘴聳肩，“我啊，計劃著讓那個叫茅野的還有潮田的抱著超生物綁在一起，然後用水泥封入裝滿了對老師B.B彈的浴缸裏。這樣的話那個老師要逃出來，豈不是要連著學生一起炸爛？啊，不過它這麽愛自己的學生，肯定不會的對吧？”
“準備這麽多起.爆器都是為了防止被超生物快速搶走，就算我不小心被打倒了也能按下按鈕。不過它好像沒來？也沒關系的。”鷹岡自言自語，視線從未離開過金木在兜帽下的那張臉，“金木老師來了就夠了啊…對、暗殺還是刺要的。我必須要讓你這個對我犯下非人道罪行的家夥對我下跪謝罪！”
“不不不…那還不夠…讓我再想想……”
“真是聒噪。”金木擡起下巴，眼神冰冷無比，“我對你犯下非人道罪行？不用你說我都知道你的失敗使你前途盡毀吧。如果對比起你想對學生施暴、進行謀殺的行為這也叫非人道的話，那天我就應該把你拎去東京的下水道分屍。”
在東京的地下有什麽？不用特地去調查都知道。
在這搜查愈發嚴厲情況下，地底只會積累越來越多饑餓的S幀br />
“哼，你也只能在嘴巴上逞強了。”鷹岡並沒有憤怒，但他笑得怪異，“不如我們槍天臺去說吧？如果不能完成我的願望的話…金木老師心愛的學生有一半都會死掉哦。”
“你的願望？”
金木呢喃著短句，垂下的眼瞼遮擋下猩紅與漆黑迅速蔓延，裂紋擴散到眼角之外。
“我為什麽要完成你的願望？”
兩條巨型漆黑蜈蚣猛地破開地面，貼著鷹岡的臉無聲嘶吼著喧囂憤怒與威脅，眨眼間繞過老板椅分別抓上炸.藥與密碼箱，輕松撕扯分開兩者。而鷹岡被這陡然突發的不正常情況驚得站起身，手裏的起.爆器掉落在地上，揮舞著手臂咆哮著要扯開蜈蚣，然而另外一邊氣勢洶洶沖過來另外四條如同尾巴一般的巨型觸手狠狠地打在他的腹部，將他整個人拎起來再狠狠地砸向地面，反覆撞擊。
這次真的如他所願。
鷹岡想即使被打倒了也能按到起.爆器，而他被砸到頭破血流的時候，身殘志堅踉蹌著站起來的動作使他一腳踩中了剛才甩出掉在的地上的眾多之一。
其中一條蜈蚣把炸.彈丟到鷹岡臉上的動作在烏間眼裏仿佛是電影裏戲劇場景的慢動作播放，最後看見的是鷹岡逐漸被遮掩的、扭曲得不像樣的面部。在火光迸發出來之前，金木和他背後的四條黑紅的赫子驟然包裹住了烏間。
黑暗降臨。
“轟——”
地板在震動。赫子表面觸到的熱度讓金木皺眉。
“抱歉。”一片無光中，金木低聲說，“我殺了他。”
對學生性命的不在乎點燃了金木的怒火。他本身對負面情緒的掌控就不怎麽好，能理智選擇先破壞監控再用炸藥已經算是很好的進步了。
“……他回去也會得到相同的懲罰。”
烏間沒有明說，金木也懂。
酒店房間裏不會設置探查隱私的監控，發生了什麽全靠烏間一張嘴來解釋。他大可可以編出一個鷹岡瘋了想同歸於盡，卻被烏間雇傭來的殺手阻止，變成了他自己自盡的故事。
烏間內斂，愛護學生從來不說。但這次鷹岡過火的行為讓他即使不用說、其他人都能感覺到他的憤怒。
對學生下手是禁忌中的禁忌。
既然鷹岡回去也是得來一個死，讓金木親手了結也可以避免了雙方將來合作會產生隔閡。
“謝了。”金木默了半響，補上一句，“…給你添了很多麻煩。”
烏間額角青筋微動，磨牙，“知道就不能安穩點嗎？！”
這個金木可保證不了。
自他察覺以來，就發現麻煩從來都不會離他很遠。
金木擡手拉低兜帽，讓自己的臉藏進更深的陰影裏，藏起控制不住浮現的笑容。
身邊有能信賴的E班…真好。
外頭的火在蜈蚣們努力扒開浴間裏的管道噴灑大量的水之後很快就被熄滅了，直到感受不到外界灼熱的溫度，金木才收回了覆數赫子。
被悶在氧氣有限的空間內呼吸逐漸微弱的烏間被放出來的一瞬間，無法控制地深吸一口氣才擺脫了氧氣貧困的狀況。
盡管蜈蚣第一時間往金木身上潑水，他的外套衣角還是被燒得破破爛爛。金木幹脆脫下紮在腰間，以相當粗暴的姿勢扛起烏間，另一手提著方才和烏間一同擠進赫子庇護下的密碼箱，踩過地上破碎的血肉就踹開通往頂層變形的鐵門。
金木一路飛跑上頂樓。烏間被他扛在肩上一搖一晃的只想吐。
上次被這麽對待是什麽時候來著？啊…第一次在學校裏遇見鷹岡的時候？
金木對待永近以外的人可沒有那麽好的耐心，上到了直升機坪他隨意地就甩下烏間。幸好後者身手不差，不然這一甩多半被砸在地上，和那個槍.手一個下場。
“叫你們的人開直升飛機過來處理一下吧。”金木說，“順便讓律通知學生們，解藥到手了。”
他們可以回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認真的。
不要因為評論數到三十了就不打卡了！！再這樣我就要提升評論數量了！！（生氣得嘰嘰叫
字數這麽多！你們不考慮多評論點嗎！退出去寫下打卡兩個字真的不耗多少時間的！
…………不然我就要哭了。
看你們這麽想讓英快點出現我才一整天都在找時間碼字……群裏也沒有多少人
群不用過申請的，只要回答正確加群問題就可以進入了。問題簡單到只要看了這篇文就會回答。
（南式鹹魚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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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八樓的音樂廳是一個據點，那麽E班已經搶先占下了有力的暗處位置。
俗話說（也許是殺老師說）只有自己人才了解自己人。殺老師似乎曾經也是殺手中的一員，它不僅透徹地了解敵人在這種環境下可能出的招數，也清楚地懂得黑色背景的酒店有怎樣的漏洞。
如果不是它確信酒店肯定會有後門，也不會讓律去入侵酒店電腦了。
烏間和殺老師難得的合作，制作了這次的作戰計劃。
學生們和金木烏間分散地隱藏在音樂廳坐椅的背後。所有人都下意識放輕呼吸，去聽皮鞋跟踩在地上嗒嗒的聲音。
腳步聲在放大，而那些簡單的聲音和節奏都能透露出來者自信的穩定和帶著一些煩躁的情緒。
他沒有隱藏的意思。他不屑於在弱者面前隱藏。
明顯是男人身形的影子登上舞臺，一步步走到最前方。
漆黑的音樂廳內有著死一般沈重的寂靜。殺手從側耳傾聽的動作變成垂頭，肩膀一抖一抖，笑聲從齒縫裏洩露而出，逐漸放大。
“哈哈哈哈哈，原來這也是一個很美味工作啊，我原本還以為是一件無趣的差事。”他似乎把什麽懟到嘴裏，發出舔舐的惡心聲響，“嗯——槍也變得美味起來了。”
他在把槍放進嘴裏？
緊張之下，這個震驚的疑惑只是風吹一樣眨眼就消失在學生們心底。
有人忍不住吞口水。
“讓我來數數…十六個人？不對…有一個很奇怪的呼吸聲，是十七個人。”
烏間低頭瞥了眼手裏尷尬笑的殺老師。
它在封閉的球裏，呼吸等同於球在呼吸，被說奇怪也是當然的。
速水感覺到自己的心臟鼓跳的力度在逐漸增大。她不合時宜地想為什麽這個男人是在數呼吸聲，卻聽不到她如同雷鳴一般的心跳。
10
她閉上眼楮，聽著咚咚咚的聲音。
她無法抑制地急促起來，扣在扳機上的手指有些抽搐，一伸一屈，似乎隨時都會不受控制按下去。
我大概理解為什麽金木老師有的時候手指會抽動了。速水思緒飄到以前一些景象，宛如走馬燈。
緊張、情緒壓制。她將全身的顫抖推到手指上，讓神經受到壓迫過度，掙紮著想要解放。
背景有驟然迸發的槍聲，某處的玻璃被擊碎。也許是照明燈的罩子。
男人仔細感受著空氣裏的流動，比起不屑更像是連不屑都不願意賜予一般隨意說道，“大部分很嫩的呼吸，看樣子有很多十五歲上下的孩子…是能動的都過來了吧？”
速水感覺到手腕的僵硬。無論她怎麽試圖去放松自己的肌肉，也只有僵硬。
“事先告訴你們，這個音樂廳是完全隔音的。在我射殺完你們之前是不會有人來救你們的。”
男人哼笑的聲音還有槍被轉動帶起的風聲壓過了心跳。
別怕。
速水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反覆幾次。
他知道這裏有人，暴露是遲早的事情。沒有什麽好怕的。
她全身都放松了下來，手部下垂，完全沒有了舉槍的姿勢。
“你們還沒有做好殺人的準備吧？乖乖低頭，向老大投降的話……”
“嗖”——“ ”！
子.彈帶出的火光穿過男人頭側的手.槍和耳朵之間，猛地擊中舞臺幕後的雜物，產生倒塌的聲音。
金屬擦過去一瞬間的熱流燙得他耳廓在黑暗裏發紅，緩緩淌出血絲。
偏了！
速水放下穿過座椅間的槍，不甘心地咬住下唇。
明明瞄準的是手.槍……
情緒沒有停留很久。她重新扣上保險，把手.槍往地上一按，旋轉著甩向一邊。
千葉額頭滴汗，伸出的手岌岌可危地停住它的滑動。
實彈？！
男人被這意料之外的襲擊驚了一下，但很快就冷靜下來。
聽槍聲能夠分辨出這是搭配給門口小弟的武器。恐怕還有一把在對方的手上。
“受過暗殺訓練的初中生嗎…我還以為只有那兩位被boss提到過的強者才是有趣的部分。現在也真是不錯啊。”
他掏出一個遙控器，按下開關。
砰。
電閘開啟，刺目的白色燈光突然降臨在舞臺上。觀察著男人的學生們眼楮都被闖進瞳孔裏的大量光線紮得淚水飆出。
太亮了…千葉同學和速水同學…還有烏間老師能瞄準得好嗎？
他們有些焦慮。
“嗖”
從座椅間縫隙向外面露出一只眼楮觀察的速水驚得瞳孔都在顫抖。
如同她射出去的那一發，子.彈擦著頭部過去，削下幾根頭發飛越她的身側。
居然能瞄準這麽狹窄的地方……
“我曾經是個軍人，經歷過多次歷練之後，身體學會了如何立刻找到敵人的位置和通過味道來確認槍的味道。”男人沈沒在陰影裏的臉部有著笑容，“還有一把的吧？另一把槍會在哪裏呢？”
自言自語。引起敵人恐懼的自言自語。
殺意是如此地明顯。仿佛毒蛇豎起身子尋找著獵物的位置，只要找到了就會如同閃電一般掠出，咬中命脈。
寒意死死地抓住了學生們脆弱的神經，嘶嘶地囂笑著。
“別慌張。”殺老師低沈的聲音陡然擴散在整個音樂廳裏，“為師會幫你們盯住敵人下指令，大家只要按照計劃進行就好。”
哪裏來的聲音？！
男人眼皮一跳，捕捉到不知何時被放置在第一列座椅上的一顆球。殺手的本能反應讓他瞬間對準了射擊。
子.彈撞在外殼上被彈飛。這完全不科學的景象讓殺手對那張令人不悅的笑臉連射幾發。
“你是什麽東西？！”
殺老師此時的微笑就像一種嘲諷的意味。殺手迅速換上新的彈夾繼續射擊。可無一例外全部被材質不明的外殼彈飛。
“扭呀，我就是你本來要射殺的目標呀。”殺老師瞇眼，“你面對的是一群初中生，讓出這點視野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那麽、”
無言的氣場籠罩了全場。這種感覺讓男人想起來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另一位殺手。只是一秒的思緒偏移，那顆球就已經發聲下令了。
“木村到第五排右側、寺阪和吉田分別到第三排的左右、茅野前進到第二排、業和不破同時到右邊第八排、磯貝到左邊第五排！”
伴隨著語速極快的指令，早有準備的學生迅速移動起來。黑色的影子一個接一個左閃右躲。
人類的耳朵會下意識去捕捉聲音，眼楮會下意識捕捉移動的事物。當男人被這些“下意識”抓住去確認指令和身影時，他的雙眼就變得完全沒有固定落點，註意力為了分辨得到的信息而被徹底分散。
呵、只要你繼續下令，暴露的名字和位置就會越來越多。
一剎那中，男人是這麽想的。
然而殺老師仿佛有讀心術一樣，嘴角咧得更開了。
“——可是有什麽用呢？”
指令嘎然而止。這是一個信號。
白色穿著裙子的短發少女好似要與光融為一體，閃電一樣從最左邊的座椅中竄出，直奔向舞臺，身形快得根本看不清。男人反應射過去的幾槍，子.彈就像她的尾巴一樣追隨著影子，閃出亮眼的火星。
來不及了——
男人立刻轉移射擊點不再試圖擊中少女的殘影，而是對準了她即將會移動到的地點。
那是身體的自動移動，根本不用眼楮去確認、去瞄準，移動到每一個點就會扣下扳機，三槍連射。
“嘿”如同少女死亡的場景已經擺在了眼前，男人忍不住發出笑聲。
“砰砰砰”
撞擊到鋼鐵一樣的聲音拉回男人過早慶祝勝利的精神。
絕對沒有意外、肯定被子.彈擊中的少女卻動作連遲緩片刻都沒有，三兩步沖上了舞臺，沒入白光。
來不及了——！！
“嗖”
男人的槍中還未射出第四顆彈藥，遠處一顆子.彈旋轉出膛，在他的視野邊角撞進光區！
“什麽？！”
“叮”
“嗖”
還有第二槍？！
然而殺手和他自己在心底吶喊的文字一樣，早就來不及了。
指腹下的扳機已經被再度按到底，子.彈彈出自己安逸的居所，飛速沖向少女。他沒有更多的時間調轉方向去射擊剛才開槍的兩個人了。
下一秒，手中的槍支被敵人第二發子.彈撞飛，掉到遠處地上。
高處吊燈的架子轟然落下半邊，重重地砸在男人後背。
“咕呃”
血液和唾沫混雜著飛出口腔，他匆忙腳下向前踏出一步穩住搖晃的身體。
哈、原來第一槍是瞄準了吊燈的吊環嗎……
他的眼楮死死釘在接近到面前的少女身上。
她伸手一抹，好似運用了什麽魔法能力，消去本該穿透她身體的直面而來的子.彈，旋身飛起一腳正中他的面龐。
“嗚——”
男人的身軀轟然倒地，頭部用力擊中地板，頓時失去了意識。
金木輕盈落地，就像一只收翼的鳥。
“哇——金木老師裙底是短褲誒。”赤羽不知道什麽時候蹲在舞臺旁邊，饒有興致地從下往上看。
“…不穿短褲難道等著走光被你看嗎！”潮田渚抓起殺老師就往赤羽頭扔過去，後者“嗷”一聲抱住自己腦袋。
而且金木老師這麽可怕你現在居然還敢調侃他！！
金木垂眼看了看自己重新換上的那條白裙子。裙尾在奔跑時向後揚起，被子.彈洞穿了邊緣些許。肩膀和大腿的布料也有相似的破洞，都是子.彈真實落在身上的證明。
只是那些小鐵疙瘩都被S質糶約嵊駁鈉艫 恕br />
速水的那一槍無論中或偏都無所謂，因為那只是迷惑和試探。而接下來殺老師的出場後才是正戲。先以學生的迅速移動互切混亂殺手的精神，再讓金木的突然出現吸引他的註意力和火力，千葉趁機射中吊燈燈環，而最後由烏間打飛他的槍。
為了不讓自己的衣服被打破，金木不得不羞恥地再次換上女裝。
學生們紛紛跑上舞臺用繩子綁住男人，不僅嘴巴用膠帶封上，雙手雙腳都綁死了，他們還剪了一條多餘的繩子將他和舞臺上一個固定支架牽在一起。
“他說這裏隔音，叫救命也不會有人來，對吧？”寺阪冷哼，“我看等他醒過來該怎麽辦。”
金木躲在幕簾後換衣服，聽到學生壞心眼的話忍不住笑了。
真希望他們能永遠這麽單純下去。
他把外套的兜帽扣在腦袋上，確認陰影遮擋住了大部分外貌，金木才走出幕後。
學生覺得他可怕，他也沒辦法啊。現在手頭也沒有染發劑，只能這麽簡陋遮一下解決了。
“走吧。”將昏迷的殺手拎到舞臺深處，任誰進來一眼都不會看到的地步，金木對學生們說道，“時間就要不夠了。”
“等一下，金木老師。”殺老師出聲叫住擡腳要出發的金木，“我覺得到這裏就可以了。”
“什麽？”
“我是說，學生們到這裏就可以了。既然確認了對方沒有使用人海戰術，烏間老師也得到了趁手的武器，學生們再這麽繼續前進下去也只會得到危險而已。”
“可是！”潮田渚不知道以什麽心態叫道，“我們人數多一點不會勝算更多嗎！”
“萬一對方使用的是炸.彈的話，人數更多只會送命更多而已。”在殺老師說話前，烏間就說道，“回去吧。我們來到這裏是為了救酒店裏的學生，而不是為了讓更多的學生去死。”
“如果可以的話，我還真想說接下來的路我自己上去就好了。”金木側頭道。
烏間丟給他一把槍，用殺手自己的衣服擦幹凈他自己留在槍支上的口水，再摸出子.彈盒填充滿彈輪。
“別想了。對於犯人的身份我已經有了大概想法…是個政.府人員，你不僅不能殺了他，像剛才那樣的暴露行為也不能做。”
“剛才那個他只會當作是魔術之類的吧？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小秘密，不是嗎？”
金木張開手掌，中心有一個圓形的紅痕。殺手的最後一顆子.彈被他直接抓住甩開了。正常人的視角恐怕是不會相信這種非科學的事情。
畢竟普通的世界裏，唯一的異常有一個會炸月亮會炸地球的超生物就夠了。
“律同學，在我們回來之前就拜托你帶同學們去隱蔽的地方躲起來了。”金木撿起掉在地上的殺老師，放在潮田手心，後半句對他說，“有什麽事情問它，至少能出出主意。”
“接下來就交給大人來解決吧。”
學生們隱藏起來之後，金木和烏間完全放開了手腳狂奔上頂層。令人詫異的，就算金木保持在S值納緣退俁齲 詡湟讕贍芨蒙稀br />
“到了。”
兩個人停在拐角。金木瞥了烏間一眼。
“需要休息片刻嗎，按照我們的速度就算再等三分鐘也來得及。”
烏間很快就平息了自己的呼吸，“沒事。這點體力消耗不會造成影響。”
說罷，他閃身越過金木捂住一個快接近的警備的嘴，無聲地拖入拐角，使其窒息休克。
“你太大意了。”
金木無奈，“我一般選擇直接殺掉，所以被看見沒什麽關系。”因為在那個人叫出聲呼喚同伴之前，他大腦會先徹底喪失思考能力。
“上去吧。這裏就是最後了。”
誰會在上面等著他們？金木思考這個問題很多次。
烏間說他能猜到是誰的時候，他多少有了一個答案。
鷹岡明。
在那個背對他們的老板椅轉過來之前，金木通過那充斥在整個房間裏的味道就已經判斷了出來。
爛鞋。
臭。
頂層房間的深處擺放了好幾臺電腦，顯示屏上是中毒學生在酒店裏的影像，而在椅子的旁邊豎著一個捆綁了炸.彈的密碼箱，恐怕裏面裝的就是解藥。
烏間打了個手勢。他會負責射擊放在鷹岡手邊的起.爆器，而金木負責搶救解藥。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讓鷹岡知道他的身份。
“沒想到來的會是你們兩個呢。啊…真是癢。”
在行動開始前，鷹岡明就一言紮破了這個沈默的暗殺局。
他揚手甩出許多起.爆器，椅子慢慢轉向兩個人。
鷹岡明的臉上左右都多了三條深刻的疤痕，即使面對兩個無法打倒的強者，他還是沒有絲毫緊張感地撓著疤。
“好癢…一想起來就癢。”鷹岡手裏展開扇面一般旋開三個起.爆器，“也不知道是不是由於傷口暴露在空氣中的原因，就連感官也變得敏感了啊。”
“防衛省事先聯絡好的三位殺手消失了，同時不見的還有拿著暗殺預算和保密費的內部人員…你到底是什麽意思，鷹岡！”烏間用槍對準了他，冷聲喝問。
“什麽意思？我也只是想暗殺那個超生物罷了。”鷹岡撇嘴聳肩，“我啊，計劃著讓那個叫茅野的還有潮田的抱著超生物綁在一起，然後用水泥封入裝滿了對老師B.B彈的浴缸裏。這樣的話那個老師要逃出來，豈不是要連著學生一起炸爛？啊，不過它這麽愛自己的學生，肯定不會的對吧？”
“準備這麽多起.爆器都是為了防止被超生物快速搶走，就算我不小心被打倒了也能按下按鈕。不過它好像沒來？也沒關系的。”鷹岡自言自語，視線從未離開過金木在兜帽下的那張臉，“金木老師來了就夠了啊…對、暗殺還是刺要的。我必須要讓你這個對我犯下非人道罪行的家夥對我下跪謝罪！”
“不不不…那還不夠…讓我再想想……”
“真是聒噪。”金木擡起下巴，眼神冰冷無比，“我對你犯下非人道罪行？不用你說我都知道你的失敗使你前途盡毀吧。如果對比起你想對學生施暴、進行謀殺的行為這也叫非人道的話，那天我就應該把你拎去東京的下水道分屍。”
在東京的地下有什麽？不用特地去調查都知道。
在這搜查愈發嚴厲情況下，地底只會積累越來越多饑餓的S幀br />
“哼，你也只能在嘴巴上逞強了。”鷹岡並沒有憤怒，但他笑得怪異，“不如我們槍天臺去說吧？如果不能完成我的願望的話…金木老師心愛的學生有一半都會死掉哦。”
“你的願望？”
金木呢喃著短句，垂下的眼瞼遮擋下猩紅與漆黑迅速蔓延，裂紋擴散到眼角之外。
“我為什麽要完成你的願望？”
兩條巨型漆黑蜈蚣猛地破開地面，貼著鷹岡的臉無聲嘶吼著喧囂憤怒與威脅，眨眼間繞過老板椅分別抓上炸.藥與密碼箱，輕松撕扯分開兩者。而鷹岡被這陡然突發的不正常情況驚得站起身，手裏的起.爆器掉落在地上，揮舞著手臂咆哮著要扯開蜈蚣，然而另外一邊氣勢洶洶沖過來另外四條如同尾巴一般的巨型觸手狠狠地打在他的腹部，將他整個人拎起來再狠狠地砸向地面，反覆撞擊。
這次真的如他所願。
鷹岡想即使被打倒了也能按到起.爆器，而他被砸到頭破血流的時候，身殘志堅踉蹌著站起來的動作使他一腳踩中了剛才甩出掉在的地上的眾多之一。
其中一條蜈蚣把炸.彈丟到鷹岡臉上的動作在烏間眼裏仿佛是電影裏戲劇場景的慢動作播放，最後看見的是鷹岡逐漸被遮掩的、扭曲得不像樣的面部。在火光迸發出來之前，金木和他背後的四條黑紅的赫子驟然包裹住了烏間。
黑暗降臨。
“轟——”
地板在震動。赫子表面觸到的熱度讓金木皺眉。
“抱歉。”一片無光中，金木低聲說，“我殺了他。”
對學生性命的不在乎點燃了金木的怒火。他本身對負面情緒的掌控就不怎麽好，能理智選擇先破壞監控再用炸藥已經算是很好的進步了。
“……他回去也會得到相同的懲罰。”
烏間沒有明說，金木也懂。
酒店房間裏不會設置探查隱私的監控，發生了什麽全靠烏間一張嘴來解釋。他大可可以編出一個鷹岡瘋了想同歸於盡，卻被烏間雇傭來的殺手阻止，變成了他自己自盡的故事。
烏間內斂，愛護學生從來不說。但這次鷹岡過火的行為讓他即使不用說、其他人都能感覺到他的憤怒。
對學生下手是禁忌中的禁忌。
既然鷹岡回去也是得來一個死，讓金木親手了結也可以避免了雙方將來合作會產生隔閡。
“謝了。”金木默了半響，補上一句，“…給你添了很多麻煩。”
烏間額角青筋微動，磨牙，“知道就不能安穩點嗎？！”
這個金木可保證不了。
自他察覺以來，就發現麻煩從來都不會離他很遠。
金木擡手拉低兜帽，讓自己的臉藏進更深的陰影裏，藏起控制不住浮現的笑容。
身邊有能信賴的E班…真好。
外頭的火在蜈蚣們努力扒開浴間裏的管道噴灑大量的水之後很快就被熄滅了，直到感受不到外界灼熱的溫度，金木才收回了覆數赫子。
被悶在氧氣有限的空間內呼吸逐漸微弱的烏間被放出來的一瞬間，無法控制地深吸一口氣才擺脫了氧氣貧困的狀況。
盡管蜈蚣第一時間往金木身上潑水，他的外套衣角還是被燒得破破爛爛。金木幹脆脫下紮在腰間，以相當粗暴的姿勢扛起烏間，另一手提著方才和烏間一同擠進赫子庇護下的密碼箱，踩過地上破碎的血肉就踹開通往頂層變形的鐵門。
金木一路飛跑上頂樓。烏間被他扛在肩上一搖一晃的只想吐。
上次被這麽對待是什麽時候來著？啊…第一次在學校裏遇見鷹岡的時候？
金木對待永近以外的人可沒有那麽好的耐心，上到了直升機坪他隨意地就甩下烏間。幸好後者身手不差，不然這一甩多半被砸在地上，和那個槍.手一個下場。
“叫你們的人開直升飛機過來處理一下吧。”金木說，“順便讓律通知學生們，解藥到手了。”
他們可以回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認真的。
不要因為評論數到三十了就不打卡了！！再這樣我就要提升評論數量了！！（生氣得嘰嘰叫
字數這麽多！你們不考慮多評論點嗎！退出去寫下打卡兩個字真的不耗多少時間的！
…………不然我就要哭了。
看你們這麽想讓英快點出現我才一整天都在找時間碼字……群裏也沒有多少人
群不用過申請的，只要回答正確加群問題就可以進入了。問題簡單到只要看了這篇文就會回答。
（南式鹹魚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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